凡黎

西風頌

今天我來虐阿誠啦!(滾←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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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三天晚上,阿誠都在做同一個夢。

這個夢不曲折,不離奇,就那麽平平淡淡的,卻每次都讓從黑暗裏醒來的阿誠清清楚楚的記得夢里所發生的一切。

能記得其實也算不上什麼奇怪的事吧?阿誠摸了摸自己臉上冰涼的泪水:那些情節無非是自己小時候經歷過的一些事情罷了――桂姨無情的侮辱和虐待、大姐的悉心教導、小弟的頑皮捉弄、大哥的溫柔相待以及那份自己永遠無法說出口的感情……這些事就像走馬燈似的在阿誠的腦海中一邊又一邊的重複著。

阿誠從小就是個懂事的孩子,那時他知道自己家境清貧,所以從不曾對桂姨提出什麼任性的要求。

彼時的桂姨還待阿誠如同親人,家里並不富裕,她給阿誠買過的唯一玩具就是一盒花花綠綠玻璃珠子。玻璃珠子並不珍貴,但是阿誠卻十分喜歡,常常把它們像寶貝似的帶在身邊。

後來,得知阿誠並不是自己親生兒子的桂姨開始瘋狂的虐待阿誠,被阿誠帶在身上的玻璃珠子也連同遭了秧,碎的碎,裂的裂,沒有一顆完整的。再後來,玻璃珠子都被街上的孩子搶走了。阿誠所珍惜的,到頭來還是沒留住。他時常想:是不是自己太過懦弱,根本不配擁有什麼?

也許是上天看阿誠太可憐,所以在最後給了他一個溫暖的家。可是現在,大姐走了,明臺離開了,他的家,也沒了。

阿誠在心里嘲笑自己:都二十七歲的人了,居然還像小孩子一樣哭鼻子,真是沒出息。

他掀開被子,赤著腳來到窗前,拉開窗簾、推開窗戶。時值早春,天氣已經開始轉暖,但是夜里撲面而來的冷風還是讓他顫抖了一下。

對明樓的感情,阿誠知道是自己從小就跑偏了。那時他不懂,肆意的愛慕著明樓,牽他的手,親吻他的臉頰,趴在他身上撒嬌。

後來,汪曼春的出現讓阿誠意識到,他好像有什麼地方錯了。

彼時的汪曼春並不蛇蝎心腸,她只是一個性格直爽、熱情大方卻又有點自負的女孩子,阿誠從汪大小姐輕蔑的眼神裏可以看出她只是把自己當成了明家的下人,儘管如此,阿誠卻從不曾憎恨過她。

阿誠開始規避與明樓的親密接觸,退到了一個弟弟該站的位置上。之後,無論是在巴黎的雨夜裏,還是在上海的星空下,阿誠都在努力的壓抑著自己對明樓的感情,硬生生的把心中的愛慕從奔騰的瀑布變成了潺潺的小溪,他以為那條小溪會緩緩的流向大海然後悄無聲息的消失不見。那年,不滿十八歲的他堅信,感情是會淡的。

明鏡的離世讓阿誠悲痛欲絕,也成了在大雪夜里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阿誠絕望的發現,他為自己構築了十年的的夢境頃刻間坍塌,而那條小溪沒有注入大海而是流進了自己的心。自己的心像是一個密封的容器,快要盛不下了,快要被撑破了。不知怎的,阿誠突然想起小時候那些布滿裂痕的玻璃珠子,自己此時一定跟它們很像。可無論怎樣支離破碎他都不會倒下,他想:如果自己垮了,大哥該怎麽辦?他們共同的、未完成的理想怎麽辦?

天已破曉,阿誠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臉頰,提醒自己要時刻保持清醒,天亮了,已經不是可以再胡思亂想的時候了,他所要面對的一切,容不得半點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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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正文、不是正文、不是正文,正文不知道在哪里、不知道在哪里、不知道在哪里。重要的話要講三遍哦。⊙_⊙

大綱還沒寫,哪兒來的正文?←_←

決定走走劇情,所以本寶寶決定閉關去寫大綱了,多則一個月,少則兩個星期。屆時大綱寫好了我就回來更《西風頌》,如果寫不好或者是沒寫出來,那我就……回來繼續寫小短篇好了……我就是這麼沒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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